二零零二/盛夏三

二零零二年八月十五日星期四
昨日銘基的老師來火炭為我做了一個訪問,言談間我才發覺自己對藝術真誠的態度改變了,以前的作品是先有一種內在的需要才去做,現在的作品都缺少這種需要,所以缺少了生命力,雖然是美輪美奐,卻不再使我的心感到舒適。
 
晚黑我和藝術系的同學在火炭吃飯,他們又大談他們的藝術,大談藝術家,講得好浪漫、好偉大……藝術家有私心又有何挑剔之處呢?人人都是這樣,藝術家不是人嗎?不同的是我們有一顆較為敏感而且誠實的心,若失去這些,我們所存留在歷史中的價值又會是甚麼呢?
 
要出賣自己的內心世界來換取別人的歡心,我現在做不到。藝術品,或者單指我們現在的藝術品,都很虛偽和做作;沒有大師,只因為沒有創作的人。
 
(註1:我實在記不起在甚麼背景下說這番話,但可以想像當時面對的環境應該是相當簡單,才可以有這種對藝術既單純又天真的想法。搞藝術的人好像吃了一種迷藥,迷戀在自己的世界中快樂,我幾年的大學美術教育大概是培養了我這個想法。老師的訪問後來在中學的週會播放,讓學生知道路原來可以這樣行的。)
 

(註2:訪問於2002年8月14日在華聯1511進行,內容包括了我在大學時期做過的作品,和畢業後的生活情況。馬智恒拍攝,白雙全剪接,全片20分鐘。)
 

(註3:最後10分鐘。幾年後才知道片中的配樂是一部經典色情電影的配樂,不知在週會看過這部電影的老師心底是不是在偷笑;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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