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零零二/盛夏二

二零零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星期四
回程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十時,我坐在司機旁邊的坐位,望著山林的樹影飛過。涼風令我想起細叔帶我遊車河的情形。
 
我喜歡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走路,尤其是在晚上,因為自己的心跟自己可以很接近。細叔帶我到一條大橋,他說對面就是馬來西亞,過了去就是另一個世界。有多少的世界我們還不知道呢?
 
躺臥在畫室的地上,我在想媽媽在工作,心裡很不好受。其實,我要求遲一年才出來工作,是不是很自私?我沒有辦法驅動身體,好像整個身體也沒有力。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麼?我要找一種真正的意義。上帝有沒有吩咐?
 
吃飯的時候,沒有一點胃口,大概是因為天氣太熱。飯桌上擺上很多食物,我只喝了一口清湯,碗內剩有一塊肉。只覺得太多,其實人不用吃太多,不用擁有太多,連愛也不需要太多。
 
***
我覺得需要一個夢想,我想去改造這個世界,或者明天真的會更好。
 
(註:這一年我應該曾經到新加坡探望過細叔,他住在烏蘭(woodlands),隔岸就是馬來西亞,在晚上細叔都會駕車帶我出去岸邊兜風,遠望馬來西亞迷人的燈火。可能對於馬來西亞的想像就是在這一刻種下的,幾年後我做了一件關於馬來西亞的作品:《與視覺無關的旅行》http://invisibletravel.blogspot.com/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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